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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德诗词2020年第二期:辞赋散文

编辑:管理员日期:2020-09-13 18:09:57浏览次数:1898

☆ 曾祥永
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女诗人

    中国历史上有文字记载,而且在《诗经》中能够考查到年代的女诗人,一个是卫国的庄姜夫人,一个是鄢国的许穆夫人,从时间上推算,庄姜夫人比许穆夫人还早几十年。《诗经》诗篇里的《邶风》中的《绿衣》《燕燕》和《卫风》中的《硕人》等诗篇,都与庄姜夫人有关,是这个齐国公主远嫁到卫国后一生凄美的故事。今天,我们主要赏析《邶风·绿衣》,用以说明她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女诗人。

    《诗经》中的“风”诗,主要是春秋中原一带诸侯国的诗歌,大都是各地的民歌,它们的共同特征,是带有很浓郁的地方色彩和民间趣味,某国“风”好像就是那一个国家的某种风俗、风气。

    《邶风》的“邶”,是一个很小的国家。为什么叫“邶”呢?是因为它在商代古都城朝歌的背面,朝歌就是商王朝灭亡前的国都。古代人根据黄河流域的时令气候,冬天来的早,建筑物都要坐北朝南,以利于采光取暖。这样一来,北边就是“背”,“北”在古代就读“背”,所谓邶国,就是指商都“背后的那个国”。这个国虽然小,但它的诗却特别好。这个国家在春秋初就被卫国吞并了,在孔子时代已经不存在,但孔圣人处理事情非常公道,他在主编《诗经》时,国虽不存但诗好,也还是选编。“国风”中保留《邶风》的篇章就是这样留传下来的,有19篇之多。

    《邶风·绿衣》诗篇,在西汉《毛诗序》的题解中注释为:“《绿衣》,卫庄姜伤已也,妾上僭,夫人失位,而作此诗。”这牵涉到距今约2600多年前一个有文化的贵族美女一生的闺怨苦情,也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宫怨诗。

    庄姜是齐国国君的女儿,齐国太子的亲妹妹。山东女子个头高挑,颜值美丽,容止文静,温柔宽和,满腹文采。她的这个娘家齐国,是当时春秋五霸中最强大的一个国家。所谓春秋五霸:齐桓公,山东;晋文公,山西、河北;宋襄公,河南大部分;秦穆公,在中原的最西北,陕西、甘肃;然后长江南就是楚庄王,称为五霸。这五霸中间,当时最富有、最强大的是齐国,它的东端连着渤海、黄海,物产十分丰富,所以那个时候人们又称它为东帝;秦国在最西边,地域较大,被称为西帝。在当时,秦国武力较强,齐国的国力强盛。

    作为一个大国的公主,为什么会嫁到一个小小的卫国来呢?这个卫国就在今天河南的东北部,安阳、林县、滑县、淇县这一带,淇县就是当时卫国的国都。卫庄公求娶庄姜,并且求了很多次,完全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,为了巴结强大的齐国,依靠一个对外的强大靠山。王族的政治婚姻是没有爱情的,所以娶过来以后并不爱她,基本上就让庄姜幽居独处,始终不和她同居,因此也就没有生育。而卫庄公却移情别恋,真正喜欢的是一个地位非常低的宫女,连嫔妃都不是,名不正言不顺,还为他生了个儿子叫州吁,母以子贵,小妾得志,受到宠爱,而正宫夫人失位。这首《绿衣》就是在庄姜夫人受到冷遇,在冷宫中非常痛苦的心情下写的,所以这首诗的每一句都是必有所指。下面,我们具体注释和赏析《邶风·绿衣》。全诗共四段:
    绿兮衣兮,绿衣黄里。心之忧矣,曷维其已!
    绿兮衣兮,绿衣黄裳。心之忧矣,曷维其亡!
    绿兮丝兮,女所治兮。我思古人,俾无就兮。
    絺兮络兮,凄其以风。我思古人,实获我心!

    第一段是描写女诗人在家里清捡衣服,“绿兮衣兮,绿衣黄里”,说明这件衣服是夹衣,面上是绿色,里面是黄色。因为古代黄色被认为是正色,是地位很高的颜色,而绿色是闲色,是下贱颜色。有这样的衣服吗?没有。她这是讽刺正正派派的黄色作了衣服的里子,没有地位的绿色作了衣服的面子,比喻她这个名分上的第一夫人受到冷遇,而没有地位的小妾受到宠爱。“心之忧矣,曷维其已”,“忧”,伤心;“曷”,文言代词,表疑问,什么时候;“已”,就是完。意思是我好伤心怄气啊,什么时候才有完啊!

    第二段写“绿兮衣兮,绿衣黄裳”,上者为衣,下者为裳,黄颜色被打下去了,绿颜色居然到了上面,比喻卫庄公只宠爱另一个女人,她很得势,而自己没有地位。“心之忧矣,曷维其亡”,这里的“亡”不是指死亡,而是指消失。我的心情好痛苦啊,我心头的忧愁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啊!

    第三段,“绿兮丝兮”,是感叹那些绿颜色的丝哦。因为贵族穿的这些衣服不是做好再来染,而是先把丝染成绿色,然后再做衣裳。“女所治兮”,“女”就是宫廷里面的那些宫女,是她们所制。“我思古人,俾无就兮”,“古”过去跟“故”通用,“古人”实际上说的是故人,老朋友。“俾”,使;“就”,怨恨。我只有想起过去的宫廷生活,回想起我的那些老朋友,我这怨恨心情才平和一些。

    第四段,“絺兮绤兮”,这两个字的音最不好读。明明右边是“希”和“谷”,而要读成zī和xī。“絺”和“绤”是什么东西呢?都是丝旁,是一种纺织品,是用苎麻纺织的,我们南方称夏布。“絺”织得更细密些,做衣服穿;“绤”的孔眼大些,主要做蚊帐,这都是夏天用的麻纺品。“凄其以风”,“风”的古音读fēn,指夏天过去了,天气凉了,风凄露冷了,我还用夏天的纺织品。比喻自己处境凄凉,没有子女,身边没有温暖。“我思古人,实获我心”,我在这冷宫里思念我的老朋友啊,我这样凄凉无助,要到什么时候我的心情才会好一点呢?

    以上是我对该诗的理解和感受。全诗用比兴手法,言在此而意在彼,说的是衣服,寄托的是她自己的遭遇和怨恨,反映的是她在幽怨苦情中的无奈与悲凉。

    如果把这首歌意用现代白话文翻译,其大体意思是:
    绿色衣啊绿色衣,外面绿色里面黄。
    看到绿色好怄气,什么时候不忧伤。
    绿色衣啊绿色衣,上面绿衣下黄裳。
    黄绿颠倒好痛苦,忧愁苦闷何时忘。
    绿色衣啊绿色丝,丝丝都是宫人纺。
    想起我的老朋友,人生磨难丢一旁。
    夏布粗啊夏布细,穿上凄苦又寒凉。
    想起我的老朋友,甚时才有好心肠。

☆ 康国初
平淡入妙难

    诗求平淡,决不是要求它“单调”、“乏味”。宋代诗词理论家葛立方的《葛常之诗话》对此作了较为准确的阐述:“欲造平淡,当自绮丽中来;落其华芬,然后可造平淡之境。”又说:”“清水出芙蓉,天然出雕饰”(李白),平淡而到天然,则善矣。”明代诗词大家杨慎的《词品》则进一步认为:“炼句精巧则易,平淡入妙则难”。笔者认为,诗的平淡,要做到“平而有趣,淡而有味”,应该是“一语天然万古新,豪华落尽见真淳”(元好问);应该是“归朴返真”,“看似寻常最奇崛”(王安石)。当然,这要求我们的作者“潜心要游阃奥,须是下工夫”的(宋·张抡《诉衷情·闲中一卷圣贤书》)。

    前几年,我在《中华诗词》上读过方竚的《咏史》:“开封府尹骨铮铮,铁面生霜冷若冰。三铡刑施龙虎狗,头颅贵贱好分明。”这首诗“看似寻常最奇崛”,乍看前两句,也许有人会说,只要是写古代的清官耿吏,大多是这样的“套路”,让人有“似曾相识”之感。“骨铮铮”,“铁面生霜”不过是赞美包拯的刚直不阿,铁面无私,法不容情的精神罢了。果真如此吗?不!其实,前两句的“褒”是为后两句的“贬”垫底儿的。“三铡刑施龙虎狗,头颅贵贱太分明”,才是作者的匠心所在。龙头铡,铡皇亲国戚的头颅;虎头铡,则专门“伺侯”达官贵人;至于平头老百姓,连掉脑袋也只有“享受”狗头铡的份儿。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”,到了“骨铮铮”“铁面生霜”的包拯这里同样是一句废话。可见,诗的前两句的“褒”,是对古代包拯之类“清官”的莫大讽刺。不过,话又说回来,尽管刚正,如包拯,他们也是无能为力跳出封建专制制度的窠臼的。诗从平淡的“骨铮铮”“铁面生霜”,入妙到“三铡刑施龙虎狗”,彻底颠覆了包拯的形象,准确地说是形象地揭露了封建社会的施法不公!“法律面前人人平等”,在今天的社会主义社会里,又是否百分之百的做到了?这就是诗的“奇崛”之处。

    我在《中华诗词》上还读过这样一首七绝:“半盏桐油点一冬,母熬深夜把衣缝。休言灯火细如豆,照亮孩儿一路红。”(张景芳《油灯忆》〉小诗通过对油灯的回忆,描述了那艰难岁月里,母亲深夜在油灯下缝补贫穷的情景,让我们读到了生活的艰辛、母亲的勤俭;更读懂了春晖般的慈母之爱。正因为如此,那“细如豆”的“灯火”,化为春晖“照亮孩儿一路红”,这就是母爱的伟力,也是平淡的诗中涌出的“真淳”!

    我市已故老诗人周询的《献“爱心”》则别具意味:“母鸡瘦得一根筋,狐狸闻知最疼心。高价买来营养品,要它多吃好肥身。”(《武陵诗词》2014年第四期)这是一首明白如话的竹枝词。读着它,有如吃橄榄,初尝无味,咀嚼下去,回甘之味,便津津然生于口辅间。“母鸡瘦得一根筋”,土得掉渣子的平常话顺手拈来,然而到了第二句“承转”时,就不平常了:“狐狸闻知最疼心”了!“最疼心”的结果是:“高价买来营养品”,并“殷殷”嘱咐瘦鸡“养肥”自己。“狐狸”要用“营养品”“养肥”鸡的目的是什么?让读者从“单方只一味,尽在不言中。”(宋·韩世忠《临江仙》)去自作答案!诗的“平而有趣,淡而有味”也由此而生。

    老诗人王志远的《有感于山乡使用沼气灶》:“轻扭开关火焰高,省时省力乐逍遥。青山有幸春常在,刘海今朝不砍樵。”(《武陵诗词》2015年第四期)“轻扭”“火焰高”为因;“省时省力”为果,从而说明山乡农户使用沼气的好处,平铺直叙,若话家常。第三句转折,由平淡入妙:“青山有幸春常在”。“青山春常在”是十分平常的事,耐人寻味的是“有幸”二字。据笔者了解,作者原是常德县山区的区党委书记。在那“誓教青山变粮田”的年代里,他曾率领农民伐木造粮田,结果是:“濯濯童山意怏然”,“葱茏不见梦难圆。”(朱镕基《重访湘西有感并怀洞庭湖区》)。最后导致“连年干旱”、“山体滑坡”等自然灾害发生。所以这“有幸”二字,既是作者对“山”的道歉,也是自我忏悔!诗的结尾借用“刘海砍樵”神话故事照应“有幸”二字,因为有了“沼气”做饭,农民不会砍伐青山取柴了。再结合习近平总书记“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”的名言想一想,就觉得诗的平淡中意义隽永。

    “平淡入妙难”,难在必须先有社会实践的“深”,现实生活的“浓”,然后方能达到诗词创作上的“淡”;先有社会践行的“悟”,现实生活的“巧”;然后方能达到诗词创作上的“妙”。当然,由“深”“浓”而入“淡”;由“悟”“巧”而入“妙”,在这一过程中,则要求我们的诗人“嚼得菜根”千百回!

☆ 山之梅
翘 楚 棠 赋

    柳叶湖畔,翘楚靓廓;太阳山下,雄起新城。三道门步步景佳,七重景处处画珍。海棠人中翘楚,吉祥绵长;罗汉旺家催财,福寿远深。书香室雅境仙鹿鸣,希望汇聚乐享康宁。传承礼序,拥有一湖秀丽而皆收;尊崇楚韵,纷呈百态风骚而独领。

    望玉宇,枕岸芷之郁青;观琼楼,依沅水之流泓。夫地标显赫,栋宇峥嵘。宏构之踞地,丽阁凌空。布局合理,舒适情浓。厅室多间,大堂数重。应时问世,昭昭宜居之地耶;常德“梅溪”,巍巍北部之城也。

    移步换景,寻俊彦之足迹;见贤思齐,忆明达之行踪。既观天成地蕴,又赏鬼斧神工。佩服巧手立志于襟怀,赞赏精英荡豪情于心胸!

    若夫观园林景观:览全貌,涌心潮。尔其挥城建之大旗,创伟业之雄豪;承华夏之礼仪,树文明之德道。此乃是:文脉之贵地,学风浩浩;名校之样板,雅意昭昭。匹配楼盘佳构,王府气派座标。国际化绿色生态兮,怡心性之胜地;中国式风格情趣兮,忘忧悟禅任天高。

    传统碰撞时尚,古朴暖心;时尚融合传统,典雅温馨。真可谓:立体园林,湖光山色以怀瑜;建筑美学,富丽堂皇尽胸韬。智慧千里眼,特色竞杲杲;和气万家居,佳宾乐淘淘。功能齐全,武陵饮誉;环境优雅,禹甸声昭。犹听得丝竹萦耳若天籁,真个是悠扬曼妙如宫春。

    至若科技智慧区,可谓匠心独造。智能电梯控制,一呼瞬间就到;直接饮水系统,卫生百姓叫好。智慧千里眼,监控架九霄。快速车辆识别,平台一卡见效。

    噫唏!潮流引领,卓尔不群;低碳环保,生态平衡;海绵绿色,蓄排皆能;智慧家居,美奂美轮。翘楚棠,探寻经典传世珍品,感受非凡文化际遇。碧桂园,宏构频添文脉底蕴,宜居尽享盛世繁荣。乃华夏靓盘之湘沅奉献,系世界馨宇之常德至臻。喜迎翘楚兮咏雅,犹扬诗韵兮纪煌:
    北部新城展壮猷,宜居雅致画中游。
    池清鱼乐争嬉絮,柳绿莺歌竞弄喉。
    翘楚登棠馨宇上,风光入室暖心酬。
    世外桃源仙景胜,荣华欣享舞春秋。

    附:碧桂园·翘楚棠项目简介:碧桂园集团成立于1992年,距今已有27年造城经验。布局全球已超2000个高品质项目,有超400万业主在碧桂园安居乐业。碧桂园连续两年入选《财富》世界500强榜单,最新排名353位。碧桂园合同销售金额连续3年在全国排名第一。定位高端的碧桂园·翘楚棠是碧桂园在常德市城区的第七个项目。该项目用地规模为115447m2(约173亩),图面主要技术经济指标为:总建筑面积为298249.55m2,容积率2.0,建筑密度22.9%,绿地率37.01%,停车泊位2325个。2019年12月23日,余与市诗词学会一行五人到此参观,赞叹不已,遂作斯赋以记之。

☆ 明新保
抗 疫 赋

    己亥岁末,时物回轮,庚子即望,九牛待耕、家欲聚久别之亲友,国将庆税赋之充盈。红灯高悬,迎瑞气而将至;霓虹闪烁,待烟花而齐鸣。自当奏尧天之乐,歌舜日之音;万民同喜,一宇升平。

    岂谓苍天失道,放魍魉于华夏;百姓无辜,遭瘟疫于江城。旧历和风,黎民如沐;新冠肆虐,举世皆惊。看城隅,瘟魔乱舞;瞻街市,冠毒横行。昔喧闹市井,今萧瑟连营。一并街亭之闭户,儿如畏雪之寒门。高楼放日,不见车流如织;凭栏夜眺,依旧灯海缤纷。

    窃闻天生万物以兴,地孕一主而盛。物小相侵,各有良循。人禽道殊,切忌强横。新冠之毒,本无人患;故邦之殃,始于畜禽。宿寄于田林之野,传播于贪馋之心。纵一时之饱腹,成千古之骂名。晕晕乎如酒囊饭袋,不知其止;飘飘乎如混世魔王,只爱其羹。踏破人畜之壁垒,凿通瘟疫之道径。于是魔盒启,失均衡。新宿主,托人身。野味腥汤,喜作珍馐而集疫,粗茶淡饭,愁为贱食而哀吟。

    况乃巍巍中华,历经无数浩劫;区区瘟神,难撼千秋民根。疫敌当前,何难有之?斯则公仆成奋飞之领雁,军队立战斗之巨擎。黎民做坚强之后盾,医护献至诚之爱心。上若一声令下,举国联动:下则万千志士,驰援急征。全民阻击,鄂域封城。关窗锁户,阡陌禁行。至其捐金如雪飞,展华夏团结之画卷;献物如潮涌,舒大汉博爱之亲情。众志成城,何惧毒霸造孽;前仆后继,自有英雄逆行。南山系万民,直言呈疫事:兰娟率千军,逆上斩狰狞。鸣哨示警,继先一时间报疫;单骑返岗,如意六百里驰行。娅玲大孝守岗,千里视频送母别学纯义捐善款,百岁丹心献真情。故而万千抗疫英才也,高旷严明施斗粟而不求万钟渥惠;献寸心以自大爱荣名。

    天德厚,载无虞;民心智,志远宏。妖亡鬼去,终归祥和;海晏河清,再复国盛昌荣。医道恒长,不离仁诚淑美;人心向看治理贤能。盖人伦至善,物必丰盈。循大道之序,遵地德而木经霜以齐衰,人禽共和而并存。此固苍穹之下,生物为之多敬方得永恒,人将不再毒之侵也。

☆ 解升桥
古柳赋(并序)

    余屡经十美堂积谷仓遗址,见那高耸云端之古柳,不禁凝中遐想,浮想联翩。自民国四年(公元1915年)常德有志之士余钦翼在十美堂破天荒挽垸造田,至今己逾百年,但不知此柳何人所植,无从考证。吾望柳而兴叹,总有“江畔何人初见月,江月何年初照人”之感,故赋柳而兴怀,其辞曰:

    猗嘉洞庭之伟木兮,唯十美堂之古柳也!瑰枝奇丽可珍兮,唯十美堂古镇之标示也!仰其翠盖,浓荫馀亩,观其修枝,勃散扶疏,围其柱干,量合四拱;潜其虬根,龙盘八方。植澧浦垸堤之始兮,历岁月悠悠于百载。或斗洪魔旱魃而生,或经雨雪风霜而立,或战雷电冰雹而雄。望古柳之偃蹇兮,吸四气精华而造化。春若千手佛,虹枝婀娜;夏若撑天伞,遮雨挡阳;秋若散花女,叶落飒飒;冬若擎天掌,傲雪凌霜。嗟乎!百年之古柳,巍峨独秀,风神挺拔,气宇轩昂。

    吾尝依柳思故园,相传二妃采杜若,芳洲鸟岛遗仙风,十美十贤垦东茁,小桥流水路陌阡,临江茅舍连古渡,麻石街头商旅喧。俱往矣!古之小镇,今若乡城。楼堂馆所拔地而起,车水马龙网路畅顺。鸟洲湿地,鹭翔水天。四季灿若明霞,水乡美如画卷。实乃风水宝地,更具世外仙源。代有人才辈出,文武官商齐全。乡民勤劳智慧,创优八大特产,呜乎,沧桑巨变,谁能可鉴,唯斯柳也!
    壮哉古柳!百年观风月,古今两重天,依然顶天立地,风骨犹存,堂堂正正淡泊宁静。
    伟哉古柳!志情高远,秉承初心,乐而向上,无私奉献,为乡亲平安幸福,永驻一遍绿荫。
    美哉古柳!尔乃十美堂人秉性特质之明鉴。祈祝斯柳万古长青,但愿斯柳荫泽黎庶万年!

    注:1.二妃采杜若:见《九歌》之《湘夫人篇》: “搴汀洲兮杜若,将以遗兮远者”。
    2.十贤十美:指在十美堂开荒斩草的以余钦翼为首的十大乡贤,后经渔民发现洞庭湖中蜃景美女,于是牵强附会与乡贤们婚恋成眷。人们把这一美好憧憬十贤十美又逐渐演变成了地方美名——十美堂。
    3.八大农特产:指优质大米、优质菜油、太空莲、河洲甲鱼、菌菇、葡萄、黄梨、密柚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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